弦上桃花(加班中)

加班中

斩相思·黄金城【瓶邪】(10)

另一边,吴邪却是没有那么好过了。
当初同那人的事,他用了两千年方才释怀,如今自不愿再做纠缠。
而更让他不快的是,自己不过是恍惚了一瞬,眼前便成了那再间熟悉不过的房屋――曾经那人曾将他困在此处,直到那人身死。
如今这光景,纵使再不愿,吴邪也不得不承认,这所谓的后路,大抵是那人设下的,为了他。
这样想未免有些自作多情,毕竟这人曾经娶妻生子,位列王侯,端得是一个正经人,当初便是义正言辞的“告诫”他分桃之行不合天仪,盼他“悔改”,如今又怎么会为了他多费工夫。
吴邪偏头想,这人大抵是又要有求于他了,只有这个时候,那人不会那样绝情,还会对他笑一笑。这样的笑,以前的裴循之求之不得,得之成幸,如今却是不再需要了。
裴循之只能躲在黑暗里舔舐伤口,将别人的施舍好好藏着。如今吴邪已经有了更好的,这样的嗟来之食,他不想要了。
“阿裴,”声音没怎么变,样子也没怎么变,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靛色衫子,被那人穿的温润如玉,君子端方,如圭如璧。
“啊,”吴邪低低地应了一声,“是。”
那人立时笑的一脸宠溺,盈盈桃花眼,微微弯薄唇,十成十的,薄情善谎之相。
“阿裴,”见裴轶没有什么动作,那人直接得寸进尺的坐在了床沿上,近的湿润气息都打在了裴轶露出来的脖颈上,“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?”
吴邪身子一僵。
那人这句话说的委实太过暧昧,然而又太过诛心。彼时他捧了一颗真心去给旁人糟践,什么也不顾时,便是在这里,同那人这样说。
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。
吴邪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,“可是,是你先不要我的,张仪。”
一开始,先离开的就是他,先背弃的也是他。
如今再作这许多姿态,又是何必。
张仪的动作缓慢了一瞬。两国之相,武信君张仪,曾经是个一心翻云覆雨的人,心中千般愿,惟只为江山。他不图那万里河山,他图的是那样一种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。
他是鬼谷弟子。
一怒而诸侯惧,安居则天下息。
这样的人,能让他满足的只有高高在上,绝世独立。
天下又算得了什么呢?
可偏偏,张仪之上,有一个苏秦,六国之相,师出同门。
又偏偏,这个苏秦,挡了他的路。对于拦路石,张仪一直信奉打碎就好了。可他对上苏秦,根本没有胜算。
于是他们成了朋友。
可以秉烛夜游,把酒谈笑,把臂同游的那种,尽管他们的理念并不和谐。
尽管张仪成亲之时,苏秦只是派人送了贺礼。
然后,张仪就接到了苏秦被车裂的消息。
张仪的拦路石没有了。
“阿裴……”张仪深吸一口气,“你别不要我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娶妻,那我便不娶了,你不喜欢我同你作对,那我就不同你作对了,只是,你别不要我。”
卑微至极。
恰似当年的苏秦,或者说,裴轶。
“张仪,”吴邪看着张仪,“当初在这里,我告诉过你,你所求的,苏秦都会给你,你所算得,裴轶都会顺着你,可是,如今,我不是苏秦,也不是裴轶了。”
吴邪顿了顿,“苏秦死于那年车裂,裴轶死于易水之北,自当年长沙的那个春日起,我便只会是吴邪了。”
有些事是不能错过的,每一件事都有一个时限,而碰巧,张仪如今回来,要求的那一件事,是已经过了时限的。
他求的,苏秦可以给,裴轶可以给,唯独吴邪给不了。或许当初苏秦对张仪求之不得,裴轶对张仪无限放纵,可吴邪这里,只有一个张起灵方能得他放纵。
“阿裴,为什么呢?”张仪其实并不是很轻松,他虽为鬼谷弟子,长生这样的事却是不易,若非当初裴轶替他换过一回血,他也是没有办法成功的。
“阿止,”吴邪盯着张仪,“其实,自墨脱的那个幻境里出来时,就是你了,是吗?”
张仪身子一僵。
“当初入墨脱雪山时,我就和阿彧说过,只要进去,他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时候了。”吴邪拢了拢身上的狐裘,“可他还是进去了。后来,我才知道,世上本就没有阿彧这么个人,大梦一场,三生不忘,大抵因为留存时间不长,我倒是记住了他。可是,阿彧这样的人,我都未曾动心,阿止,你觉得你凭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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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习中途回来更文😊还有两天就考试了我一定是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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