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上桃花(加班中)

加班中

斩相思【瓶邪】(12)

黑风暴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了,古潼京如今的可见度逐渐降低,并且还在继续下降。
解雨臣握紧了手里的蝴蝶刀,俊美的脸上有血珠流下:“都给我守好了!今天谁要是放他们进来了,自己抹脖子吧!”
“他園妈園的!”胖子吐了口血沫子,“这群人是疯了吗?往沙暴里跑,动起手来也是一个比一个狠。”
“吴邪恐怕做了什么,把他们逼到现在这样。”解雨臣大口的喘着气,“难得他们能愤怒到这个地步,这样的机会,不会有下一次了。必须把他们端了,至少,守住这里。”
十三分四十六秒。
这是北京方面来人计算出来的,沙暴的第一次顶点。届时这里的能见度会降到最低,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机会,而他正好善于把握机会。
“我在问最后一遍,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!”
胖子瞬时嗫懦起来,好一会儿,才开口:“信上说,寄信的人正在做一件事,一件如果成功,对所有人都有好处的事。为此我们需要守住这里三天。而且……信上说,天真恐怕活不长了。”
解雨臣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妈園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胖子摇了摇头,“天真受了多少罪啊,怎么就熬不到一个善终啊。”
世间种种,大抵如此。
“算了,”解雨臣摇摇头,“他不要命,我劝不住,但这个地方,我必须给他守住了。”
“嘿!”胖子扬了扬手里的枪,“不就是一群西贝货吗?整的胖爷怕他们似的。干翻他们那群狗園娘園养園的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,未来的三天会有多难熬。

深山老林,山中清静,哪怕暮色沉沉,也自有一番幽静。
吴邪今日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了,可他身上的旧疾,连汪藏海这个浸淫医理多年,在神木司任职多年的人也没有法子,只能每天汤药不断,小心伺候着。
此时汪藏海已进山采药去了,竹屋里唯余吴邪和张笉彧两人。这两人自路上争吵了之后,气氛便一直不对,此时独处,更是尴尬。
“阿彧,你后悔吗?”吴邪喝了药,含了颗蜜渍梅子,口齿有些不清,然而这也掩不住他话里的凉意。
张笉彧端碗的手顿了顿,好一会儿才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阿彧,对不起。”吴邪低着头,声音很低,仿佛一只犯了错的仓鼠一样乖巧。
“先生,”张笉彧彻底没了法子,只得耐着性子,“我没有后悔。若不是先生,世上早没了张笉彧这个人了。我不想做张起灵,不想做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人。如此,我保住了“自己”,他保住了性命,很好。他不珍惜的东西,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。先生给的名字,我不想丢了。”
张笉彧大约是第一次说这样多的话,却出奇的流利,仿佛已说了许多遍一般。
吴邪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,叹了口气道:“算了。”
张笉彧点点头,把碗端了出去。
“说实话,你从哪里捡的这小子?”汪藏海换了身玄色杭绸古衫,两手兜起。
“他如今这个样子,我倒情愿没捡他。”吴邪摇了摇头,“墨脱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一切顺利吧,”汪藏海自袖中取出一张纸条,“戚墨来信,张起灵应该已经和“你”见上面了。”
“这叫一切顺利?!”吴邪猛地咳嗽,怎么也止不下来,断断续续道,“我……咳!我不是……说过,尽量拖住他吗?”
“那是张起灵,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哪里是那么容易拦住的。再说了,”汪藏海目光忽然锐利起来,藏着锋芒,“命定的事,哪里是那么好改的?若没你这个命格来缓,少不得一世波澜。如今教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委,倒少了他日后还要埋怨于你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。”吴邪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担心,阿彧和……小哥命格会不会想触。”
“左右你做了亏心事,还不许旁人报复的?”汪藏海看了吴邪两眼,忍不住又放缓了语调,“既是报应,生受着便是。你挡不了一世。”
“没有。”吴邪脸色愈发苍白,“你们都以为,我将阿彧和小哥的命换了?我虽不算什么好人,到底还做不出这等事。我只是……将我的运道给了他罢了。”
以运抵运。
汪藏海终于知道,为何吴邪的运气那么差了。
吴邪当日所为,竟是将他所有的运气全压了进去。所以他才会屡犯险境,次次仿佛要把命搭上。
“你当真……”汪藏海的脸色一时变得很难看,然而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,“那你担心个什么劲儿?”
“我小瞧了张家那群人,他们折腾了两个一模一样命格的孩子,互为光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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