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相思【瓶邪】（34）
吴邪能读取费洛蒙，在反击的几年里也不止一次用蛇传递过消息。最近的一次，他给解雨臣的消息也是通过蛇传递的。
这些都是张起灵所知道的。可他不知道的，委实是太多了。张笉彧也会说一些，或真或假，不过张起灵不在意，张笉彧说的是真是假，他能分的出来。
所以在张笉彧告诉他那条蛇可能会有他想知道的真相时，他才会买下来。
张笉彧没有说谎，他看得出来，但是，张笉彧的目的大约不是这个。如今，可见一斑。
黎簇往里凑了凑，小声道：“如果是蛇的话，可不可以给我看看？”
张起灵看了他一眼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细小的竹筒，递了过去。
黎簇小心的把那条半死不活的蛇倒出竹筒，仔细看了看，道：“老大可能留了消息。”
张笉彧看了看张起灵，张起灵点点头。
黎簇松了口气，拿刀取出毒囊。
曾经黎簇是很抗拒这样的行为的，不过自从上了吴邪这条贼船后，黎簇倒是慢慢习惯了。黎簇把毒囊里的毒滴进鼻腔。
意识渐渐模糊，可黎簇居然还有心思想，这一次吴邪会留下什么消息呢。
黎簇昏迷后，众人各自散开。吴乔乔自己去了墙角，解雨臣和胖子看了张起灵一眼，去了另一边。
这边终于只剩下张家人了。
“先生当年确实一直带着那条蛇，”张笉彧忽然开口，眉眼间的冷冽缓和了不少，“我当初还小，总是和一条蛇生气。先生大约是哭笑不得，每次都没法子，只得将那条蛇收起来。我那时候可委屈了，争不过你，连一条蛇也争不过，可你哪里争过什么呢？我的确是想要那条蛇，因为后来我想，先生随身带着它，或许只是为了记录什么。”
“……一直带着？”张起灵问道。
“是，”张笉彧忽然笑了，“汪藏海活了多久你应该知道，他和先生，乃是平辈相称。后来我套过他的话，因为先生当时对我不设防，所以他也没有很防我。他告诉我，他和先生同为神木司官吏，曾是同僚。从那时候，先生就带着那条蛇，算来，如果没有换的话，那条蛇的年纪远高于你我。”
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，问道：“当初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张起灵向来不是向别人求证的人，可这次到底事关重大。刚从青铜门里出来时，张起灵其实是想回去的，毕竟青铜门不能没有人守着。可他试图回去时，却发现终极已经平静下去了，换而言之，他不需要回去了。于是他回到了杭州，想要找吴邪回来，毕竟他欠吴邪的。可如今，他要找的人也不见了，他大约明白了当初吴邪的感觉，他如今能问的人只有张笉彧一个，所以不论真假，张起灵都只能问他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张笉彧摇摇头，“我当时出去了，回来的时候你就成了族长，将先生忘了个干净。你当时要去一个地方，先生拦不住，只能追着你去了。我和卫辞当时回来，知道了这事，放心不下，随后过去，只找到了先生。先生当时浑身是血，周围是一圈虎视眈眈的蛇。卫辞当时就气炸了，放药药倒了那些蛇，带着先生去了长沙。一路上卫辞就没有住嘴，一直在骂先生蠢。那之后，先生一直在长沙养伤，再未回过张家。”
张起灵记得那次，虽然他的记性一直不好。他记得他去了一个地方，出来时一身的血，可那血却不是他的。他只记得有个人跟着他，可记不起那人后来如何了。
“张起灵，你告诉我，齐宴到底是不是先生？”张笉彧大约是在强忍着，“我知道你是认得出来的。”
张起灵有些迟疑，最后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急！”张笉彧似乎是炸了，“先生面对惑蛊有什么样的危险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我没有追上。”张起灵还是冷静的模样，“他是故意甩开我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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